马鸿逵凄凉晚年在台湾被赶走,经营农场失败
2022/8/17 来源:不详年4月,太原解放。5月,西安解放。西北形势骤然紧张。迁到广州的国民党政府特地任命马步芳为西北军政长官,马鸿逵为甘肃省主席,计划让宁夏出兵陇东,青海部队直取咸阳、胡宗南部队进攻户县,三军合力“收复西安”。
可胡宗南之前被彭总打怕了,龟在扶风不出来。马鸿逵怨恨马步芳夺了本该属于自己的西北军政长官一职,命宁夏兵团持重缓行,坐观成败。
马继援指挥的青马主力82军和骑八师孤军深入,先是在咸阳被我师击败,之后又在固关损失两个骑兵团。损兵折将之下,马步芳恼怒于马鸿逵见死不救,向广州发电控告。马鸿逵也不甘示弱,发电指责马步芳贪功冒进。
8月1日,国民党政府电召马步芳和马鸿逵到广州见面,经李宗仁和阎锡山、白崇禧反复劝说,勉强言归于好,决定同机飞兰,共同部署西北决战计划。谁料马鸿逵害怕被马步芳扣为人质,突然变卦,没去兰州,而是径直飞赴银川。
年8月2日下午,马鸿逵由广州飞回宁夏后,曾对部下说:“你们先把下马关(同心县属)的解放军赶出去,再和共产党讲条件。”
从历史上看,马鸿逵对我党的血债比马步芳要少很多,而且在国共第一次合作破裂后还释放了一批共产党员,其中就包括刘志丹。贺晋年早年在宁马的队伍里搞兵运失败,也被马鸿逵放走了。如果马鸿逵此时深明大义,毅然投入革命阵营,前途还是光明的。
马鸿逵当时在思想上也的确有点动摇,曾对儿子马敦静说:“共产党我接触过不少,他们心胸比老蒋宽。我如果把所有家产交出来,他们也会给我在宁夏安居的。”
可是,马鸿逵本质上对共产党是非常仇恨的。如在“双十二”事变后第二次国共合作抗战时,他曾给蒋介石打电报坚决反对;日本投降后,举国欢腾,而马鸿逵却大喊大叫,痛哭流涕地说:“坏了坏了!这一下共产党成功了。”
最主要的是,马鸿逵当时仍然把希望寄托在美国人身上。他对亲信卢忠良说:“美国原子弹大的小的都准备好了,大的在大地方放,小的在小地方放,世界大战快起来了。”
年1月,北平和平解放。马鸿逵的嫡系——骑兵第十师从绥远率部撤回宁夏,副师长王伯祥立即向马鸿逵报告了傅作义弃暗投明的消息。
马鸿逵听罢呆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不管怎样,共产党是胜利了,国民党非完蛋不可。打是打不过了,和也不能了。中国的命运决定在美国人手里,我们看美国的行动吧!”
马鸿逵为了作垂死挣扎,又积极整军备战,将保安总队、保安师加以改编,全部隶属于各军。在原有的十一军和一二八军之外,又自行增编了一个贺兰军,此外,还有骑兵独立团、骑兵独立营、炮兵团、特务团、教导团、三个独立特务营,全部兵力约8万余人。
这时兰州情势紧急,马步芳要求宁夏派援兵,并派其秘书长马骥到宁夏洽商。马鸿逵乃组织援兰兵团,以卢忠良为司令进援兰州。
卢忠良知道上级是啥意思,率主力到达中宁即停止行动,等待观望,马鸿逵借机向步芳要索军用物资。8月26日,兰州解放,一二八军遂撤至金积、灵武一带,贺兰军撤至中宁一带。
兰州解放后,西北地区国民党战斗力较强的青马部队被歼灭了,宁马部队陷入四面楚歌之困境。
当时,我军兰州军管会副主任韩练成与马鸿逵有旧。韩练成早年投军第一站就是马鸿逵麾下的教导队,之后屡立战功,很快提拔为团长。韩练成希望利用这一层关系,争取马鸿逵,派人给马鸿逵书信一封,劝马弃暗投明。
然而,马仍执迷不悟,拒绝和平,决定死守宁夏。他对宁夏兵团所属三军的将领们说:“我们将要放弃的地方,一面放水,淹没庄田;一面放火,烧毁仓库,节节抵抗,直到打完为止!你们要控制好飞机场,以便我最后派飞机把你们接出去。银川放火时,先由我的公馆烧起。”
8月31日,马鸿逵又召集全省县以上的党政商界和宗教界人士训话。他说:“宁夏要效法太原阎锡山的办法,抵抗到底!就是损失殆尽,也在所不计!”
9月1日上午,马鸿逵应蒋介石之召,最后离宁夏飞重庆。行前,他将宁夏党政军大权交给他的次子、时任宁夏兵团司令官的马敦静,并令一二八军军长卢忠良率部伺机偷袭驻扎在同心县下马关的中国人民解放军陕北独立一师和二师。
9月5日,马敦静按照其父马鸿逵的指令,在吴忠堡召集所属三军将领开会。会议决定了掘渠放水淹光、放火烧光、军队打完的死守宁夏作战计划,以及所属三军的各自防区。
此时,马鸿逵又自重庆来电指示:决定死守宁夏。并令各军将校军官表态。于是,宁夏兵团三军各级军官纷纷表示:“坚决执行命令!就是最后剩下一人一弹,亦绝对抵抗到底!”
9月10日,宁马一二八军军长卢忠良根据马鸿逵的命令,率部偷袭了驻同心县下马关的中国人民解放军陕北独立一师和二师,受到马鸿逵的赞扬。
9月中旬.马敦静为执行其父关于隐蔽“精良”于贺兰山的游击战计划,急电原贺兰山惯匪、时任宁马的银北地区保安司令郭永胜由平罗县来银川,令郭详述贺兰山可利用的隐蔽山口、山洞的位置等情况,然后令部队向山中运送武器弹药、粮草,以供将来打游击战之用。
9月19日11时,我第十九兵团六十四军在马鸿逵父子多次拒绝和平解决宁夏问题的诚意后,便向驻守在黄河东岸的金积、灵武的宁马主力一二八军发起总攻。
宁马一二八军根据马鸿逵父子的命令,竟掘挖有千年历史的秦渠、汉渠之水,企图以此迟滞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前进。据战后统计,仅金积一县,即淹没将要收割的稻谷余亩,损失秋粮达四万余石,冲毁民宅六百间。
9月20日下午14时,在广大回汉族群众的支援下,解放军六十四军一九一师和一九二师从东、西、南三面逼近金积县城。
围城的解放军为给逃入城内的国民党宁夏兵团贺兰军保安一师和一二八军主力三五六师的残余官兵留条生路,乃发出最后通牒:命令城内国民党军队立即无条件缴械投降,否则,坚决予以消灭!
城内残军在一二八军副军长何晓庭的组织下,派出保安一师副师长崔清平、金积县参议长董英斌、县商会正副会长王俊清和卢光华、县绅士雷应龙和王祖耀共六人代表残军出城投诚。
20日深夜,围攻吴忠堡的人民解放军一九二师派出代表,规劝宁马一二八军保安三师和刚由灵武县前来吴忠堡增援的二五六师官兵立即放下武器,停止抵抗,其生命财产将受到保护。然而,宁马一二八军指挥官拒绝放下武器,下令抵抗。
21日凌晨4时,解放军一九二师开始强攻吴忠堡的南大门一一涝河桥。6时,一九二师五七五团三连指战员经过四次架人工桥强攻,终于渡河占领涝河桥碉堡群。
宁马一二八军在涝河桥失守后,全线崩溃,其一部官兵纷纷从仁存渡口过黄河逃往西岸,然后再向银川方向逃窜;另外大部官兵则向灵武县方向溃逃。
此时,在重庆遥控指挥的马鸿逵,听说一二八军在金灵顽抗,急向蒋介石报功并请发该军薪饷。蒋介石批发黄金两,马鸿逵根本未运往宁夏,而是据为已有了。
9月21日下午,当解放军一九二师师长马卫华率部追击向灵武县逃窜之敌时,迎面开来一部破旧小卧车。车停至郝家桥村,走下几位手持白旗的人,为首者是宁马一二八军副军长何晓庭,代表灵武县城内残军投诚。
马卫华师长为了给予投诚代表回城收拢溃散官兵的时间,答应对方提出的当晚暂不进城的请求,明晨进城接收。但是,城内溃散官兵却乘机偷逃出城,向黄河西岸或石嘴山方向逃窜。
解放军一九二师察觉后,于当晚17时突入灵武县城,并及时截获了企图从仁存渡口过黄河逃跑的宁马余名官兵和8辆满载军用物资的卡车。不久,逃于石嘴山的宁马残余官兵,亦因再无路可逃,只好渡黄河到银川向解放军缴械投诚。
至此,宁马主力一二八军在历时56个小时的金灵激战中,全部被歼。其中,被俘人,其余大部皆溃逃。解放军六十四军共缴获各种长短枪枝,各种弹药万发,各种炮门,卡车23辆。
自9月22日夜开始,在宁马一二八军残部溃逃官兵如潮水般地冲击下,驻守黄河西岸小坝地区的贺兰军和驻防银川地区的十一军亦先后不战自溃。
在银川城内,宁马三军溃兵有的乘机鸣枪抢劫店铺,有的则在抢劫郊区永宁县军火库后,点火炸毁。总之,银川城内人心惶惶,社会秩序极度混乱。
为此,贺兰军军长马全良和副军长王伯祥连夜乘车出银川城到吴忠堡。马全良向解放军六十四军军长曾思玉告急:“贺兰军已散了,十一军亦正在散,我们已无法控制局势,请解放军迅速进驻银川!”
9月23日,已于9月19日率国民党八十一军起义的马鸿宾也由银川向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野战军彭德怀司令员发急电:“宁夏部队已形成崩溃现象,请即令杨得志司令员派兵进驻银川,以安定人心。”
当日下午2时,宁马一二八军军长卢忠良、宁马保安司令部参谋长马光天、国民党宁夏省政府秘书长马廷秀代表宁夏兵团残部官兵在中宁县向中国人民解放军十九兵团投诚。
当夜,风雨交加,解放军六十四军一九一师五七二团一部进驻宁夏省会银川市,从而宣告了宁夏省正式解放。
至此,马鸿逵所谓死守宁夏的作战计划,随着他苦心经营多年的部队全军覆灭而彻底失败了。
9月23日宁夏解放后,马鸿逵在重庆称病不出。很快,他在重庆也呆不下去了。11月,我军发动解放大西南战役。在此情况下,马鸿逵只好用银元券,包了一架“空中行宫”式客机(能乘坐60人左右),于11月8日飞赴台湾。
随行的有长子原骑十师师长马敦厚,次子原宁夏兵团司令官马敦静,四姨太刘慕侠,五姨太邹德一,六姨太赵兰香,还有庶母立法委员马书城,以及随员原宁夏高等法院院长、国大代表苏连元,原宁夏民政厅长海涛,原农林处长罗时宁,原参谋长马兆琦,原省府秘书冯晋泽。
在起飞前,马鸿逵侦知宁夏财政厅派来领军饷的科长雷某尚在重庆,便派人将雷找来,把所领军饷黄金余两全部带走。
飞机到湖南上空,晴空万里,飞行甚稳。不一会儿,突然发现机下有白云一片,紧接着机前也出现了云朵,飞机微顛,座舱内忽感暴热,马鸿逵惊慌起来。
正在这时,从驾驶舱口递出一纸条,上写:“下边是解放军,因打高射炮故爬高而放暖气。”于是大家才安定下来。
飞行途中,马鸿逵命电台与广州的白崇禧联系,通电后回称:“柳州危急,现正在激战中。你们不要来,白长官不能通话。”
下午2时许至广州白云机场,急忙加油后欲起飞,指挥塔不放行。机场上有飞机百余架,多数为军用机。步兵正在构筑工事。约候1小时左右,驾驶员趁空隙滑入跑道。尽管指挥塔上狂呼“不准起飞,军用机优先起飞。”
但驾驶员不听,拉起机头起飞了。起飞后,据悉台湾海峡气候恶劣,不能穿过。临时洽询,只有汕头尚在国民党手中,便又决定飞汕头。
在飞往汕头途中,发现野马式战斗机两架,自后边赶超而过。10余分钟后,又有两架超越而过。马鸿逵见此,对马敦静说:“这是监视我们的飞机,现在只好听天由命了。”
但不久驾驶舱又塞出一个纸条,写道:“这是空军战斗机。因罗盘失灵,故随我机飞台。”
汕头机场在海边,距市区约15华里。乘汽车抵宾馆后,得知宾馆无回民食品,只好自购面粉做饭。这时市面上已不要银元券了,只要银元。一块银元只能买三斤面粉。
午夜1时许,忽听到宾馆外传来装甲车和坦克车行驶声。凭窗俯视,又见炮车、步兵等蜂拥而过。不一会,有一少将带宪兵十余人,到宾馆询问其哪一部分的。当他知道是西北的马鸿逵后,告诉说:“汕头部队已奉命撤退,你们要在拂晓前离开汕头,否则,我们不负安全责任。”
马鸿逵闻悉,惊慌万分,立即命人请驾驶员来。谁知驾驶员进城跳舞未归,经四处寻找,一直等到5时整,驾驶员才带醉回来。无奈,只好由副驾驶员驾机。
此时城内寂静下来,街上无人,宾馆的汽车司机也不见一人。经接洽,要来了两把大客车的钥匙,由马鸿逵的随行人员驾驶。一直折腾到8时许,飞机才起飞。
到达台北机场,已是11月14日上午11时了。来迎接的有台湾省主席陈诚、保安司令彭孟缉等。马鸿逵住进阳明山下新北投“行政院宾馆”。
刚一住定,马鸿逵便连日拜访陈诚等人。以后马又移居到他于年购置的古亭区和平西路二段23号住宅内。马步芳较马鸿逵早到台湾五天。马步芳预料到他住台湾会有后患,便以两黄金贿赂蒋介石亲信吴忠信,取得了出国护照,飞赴埃及做寓公去了。
年11月17日,马鸿逵到阳明山觐见了自重庆撤到台北的蒋介石,蒋介石问到关于咸阳战役中马部擅自撤退的原因,言谈中很不满意。事后马鸿逵了解,这是马步芳、马继援父子在蒋介石面前告状,说马鸿逵擅自退兵,贻误军机,以至西北战局急转直下,不可收拾。
马鸿逵很不服气。一次,他在台北唯一的清真餐厅“洪长兴”遇见马继援,马鸿逵很生气地说:“律娃,你们说话要讲良心哪!不要血口喷人!”
当时马继援的表哥、原国民党骑五军军长、时任驻澎湖的预备军团副司令官马呈祥见他们一老一小,短兵相接,恐怕双方下不了台,收不了场,赶紧打圆场说:“你老人家不要生气,改日我带少香(马继援字)登门道歉。”说毕匆匆而去。
过了段时间,马鸿逵又去见了新任国防部次长郭寄峤。郭寄峤在—年期间当过甘肃省主席,和马鸿逵也算是同僚一场,可他俩关系并不好。
解放战争期间,马鸿逵率部与我西北野战军作战,在第二次榆林战役中,彭总围点打援,歼灭了前来增援的马鸿逵宁夏兵团八千人。
宁夏兵源短缺,马鸿逵向西北军政长官张治中请求将甘肃省保安部队5个团编入宁夏兵团,引发郭寄峤严重不满。两人甚至在张治中主持的会议上大打出手。
年5月,马步芳当了西北军政长官,马鸿逵经过一番运作,挤走了郭寄峤当上甘肃省主席,这更令郭寄峤怨恨不已。
马鸿逵来台不久恰逢郭寄峤乔迁新居,马鸿逵提了大包小包的礼物去道贺,想弥补二人关系。郭寄峤见马鸿逵即拍桌破口大骂,其凶狠程度,几近疯狂,毫无风度。郭寄峤当时是陈诚的红人,马鸿逵为避免冲突,遂即忍气退出。
当天晚上,马鸿逵一行刚在北投招待所安顿下来,突然来了一群国防部宪兵,说是奉上峰命令,要马鸿逵迁离招待所,并强行将马鸿逵行李搬到招待所门外。
马鸿逵求宪兵可否延至次日迁出,宪兵摇头示意不允,马鸿逵迫不得已只好连夜迁至市区旅社居住。
次日,马鸿逵在台北市区购买一栋日式别墅,以备长期居住。仅过了三天,有一群警察冲进别墅内,将别墅内陈设打坏不说,还贴了封条,声称这是日伪敌产,购买无效。
12月,国民党的监察院伙同山西籍的立法委员提出对马鸿逵的弹劾案,亠时在台湾政坛甚嚣尘上,舆论哗然。
种种遭遇,不多说都是出自郭寄峤的手笔,想让马鸿逵不能在台北安居。马鸿逵发现在台北混不下去了,只能决定出国赴港医病。
当时的香港治安不佳,物价昂贵,马鸿逵认为无法安居,一直想离开,恰在此时遇到了前飞虎队队长陈纳德将军。陈纳德在抗战期间和马鸿逵私交不错,遂建议他去美国,还特地向“国民党外交部驻澳门办事处”为马鸿逵领得护照六份,再电美国国务院给予签证。
年2月,出国手续均完备,马鸿逵原可立即启程赴美,惟自己不懂英文,况年近老迈,因而犹豫起来,一再迁延,仍想返回台湾谋个一官半职,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他不敢去台湾了。
年5月,台湾“行政院”以“玩忽职守、延误战机”的罪名将马鸿逵撤职查办。紧接着,国民党中央又以马鸿逵未按期报到的名义开除马鸿逵党籍。
年8月,我党派王含章、李翰源来港劝说马鸿逵弃暗投明,马鸿逵有点心动。但经不住陈纳德再三劝说,于是于年10月离港飞洛杉矶,在市郊购一小屋,作为居所,又在郊区购置了一大片土地,建“普拿马”牧场,靠养殖、销售马、牛、羊为生。
漂泊异国他乡,马鸿逵虽然钱财不缺,但由于妻妾争吵,子孙不孝,家庭很不幸福。马鸿逵有一个正妻,五房姨太太,其实要是和当时民国不少军阀的动辄八姨太九姨太比起来也不算多。但是这姨太太的背景太混乱。
正妻马氏是原配,父母指腹为婚的产物;这二姨太是马鸿逵父亲马福祥结拜兄弟的老婆,说起来是他姑;这三姨太是银川城里的妓女;四姨太刘慕侠和六姨太赵兰香都是唱秦腔的角儿;五姨太邹德一是师范毕业的大学生。
姨太太多了,每天吵架就很正常。当宁夏王的时候,马鸿逵处理姨太太吵架的方式简单粗暴:让她们都当官办企业的股东,每年定期领分红。有了钱各安其事。
到了美国后,情况就不同了。马鸿逵从宁夏到美国,都是花真金白银包机,花了不少钱,加上购置农场,经济状况一时紧张起来。没了钱,陪他到美国的三个姨太太矛盾爆发了。
当时,马鸿逵在外事和家务上最倚重四姨太刘慕侠,将家中财务大权交给她。可邹德一年轻漂亮、学历又高,深得马鸿逵宠信。两人于是爆发了剧烈地矛盾。刘慕侠经常不给邹德一钱花。马鸿逵对此只能好言安抚,谁也不得罪。
时间一久,邹德一一气之下到美国法院和马鸿逵打离婚官司,离婚后跑去找一位美籍华人教授结婚。
年春,美国爆发了经济危机,马鸿逵所办农场的牛、羊、马卖不出去,连亏两年。好不容易在第三年有点起色,到年又碰到了牛瘟,大批牛羊死亡。马鸿逵农场损失惨重,经营规模缩水了一大半,只剩下一座鸡舍和一座马棚,勉强维持温饱。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期间他又和儿子、孙子打起了官司。
小儿子马敦礼是马鸿逵三个儿子中唯一跟他一同去美国的。到美国后生活不怎么好,不知从哪听说马鸿逵去美国带走了7.6吨黄金,于是向洛杉矶地方法院告了老爹一状,要求老爹把黄金分自己一半。
美国对个人现金类财产管制很严格,因为要防止偷税漏税和黑市交易。因此接到诉状后美国法院特地调查了一番,但美国司法效率低下,这场官司打了好多年,从地方法院打到联邦法院,一直到马鸿逵病逝都没终结。
60年代初期,陪在马鸿逵身边的除了姨太太刘慕侠和赵兰香外,还有一个人,即孙子马家骅的女儿马爱玲。马鸿逵厌倦了姨太太之间的争吵,对天真无邪的曾孙女马爱玲非常宠爱。
可在马爱玲10岁时,马家骅却要将马爱玲带走,亲自抚养,马鸿逵不给,马家骅就将爷爷告上了洛杉矶地方法院,主张对女儿的抚养权。法院判决马鸿逵败诉,马爱玲被领走,马鸿逵从此一病不起。年1月6日,马鸿逵孤独地死在了破败不堪的小农场中,享年78。